魏立民 老師
生平敘述
立民1957年12月5日生於台北,是家中的長子,下有靜玉、靜芳兩倆妹妹。為做妹妹榜樣,從小努力好學,東門國小、螢橋國中皆品學兼優。唸成功高中時,一頭栽入童軍團,通過服務員測驗取得木章,充分實踐童軍“服務的精神”,從此只要有童軍活動,他總是不落人後,可謂一日童軍終生童軍。
中國文化大學時期為資訊系馮定圍主任的學生,剛好趕上資訊起飛然潮,畢業後,擔任躍獅連鎖藥局的系統規劃設計,奠下了資訊領域的良好基礎,之後聘為金門酒厰顧問,為私人醫療院所做統整工作`使其轉虧為盈.就此從資訊業跨足到醫療領域,這是何其不易的事。29歲結婚後,育有二女二子,皆已長大成人,他的言行一直是孩子的最佳榜樣。45歲邊工作邊再度進修,國立陽明大學公衛碩士畢業,主導東元承接的健保IC卡設計工作,完成後,為貢獻自己在資訊界的實務經驗,到台北護理學院擔任教職工作。至此仍奮發不發不懈,50歲唸台大資訊博士,並取得教授資格,作育無數英才。
四年前大女兒結婚生女,升格為外公,自此孫女照片充滿他的手機,充分享受含飴弄孫的樂趣。因責任心重,給自己很大的壓力,去年咳嗽身體微恙,不以為意,沒想到竟是肺癌末期,勇敢的結束六次化療,肺已不見癌細胞,本以為自此一路恢復健康,沒想到一個月前發現膽道阻塞,造成肝腎衰竭,奪走他寶貴的生命,家人都威不捨!
為道愛人間,生前親簽自願將大體捐給他熱愛的母校陽明大學做醫學研究,為家人子女留下了大愛的最佳典範,雖有不捨,但我們永遠以他為榮。
家訪心得
解剖所碩一 童○○
「很開心當初達到對自我的期許,讓我能夠在我的人生裡寫下一個新的里程碑。」,我想。106.08.14是我第一次接觸大體老師的日子,我們負責清潔,當時因為環境的福馬林濃度很高、很嗆,其實並沒有好好專注於手邊進行的事,對老師的初步印象只有覺得像一個個木頭(魁儡)娃娃。
直到第一次上課的時候,架上手術刀,掀開棉布,雖然老師不是正臉迎人,卻也是有十足的震撼力。心想:我真的要切人了!還記得當時助教要我們剝皮,我還很害怕自己沒辦法勝任這個工作,不過劃下第一刀後,不知道是開啟了哪個開關,我漸漸地將環境的音量調小;內心的音量調大。
「每個人都應該經常沉醉,沉醉於酒、詩歌、美德。無論沉醉於甚麼,只要沉醉就好。」-波特萊爾
這是當下腦海浮出前幾天看到的一句話,我感受自己內心平靜的心底,盡是波濤洶湧,便以這樣深刻的體驗揭開屬於我的課程。
一學期的課程就在這時結束了,這段期間,我時常用課餘複習的時間,拿起剪刀鑷子,繼續抽絲剝繭地找出我想看到的肌肉血管神經。過程裡,我總覺得老師都待在我旁邊,可能是我獨自一人的時候都會跟大體老師說話吧?說些無關緊要、讚美老師的言語、握著老師的手,重新賦予冰冷的大體為一個極具溫暖的生命體。所以每當我找不到我想要看的東西時,我會先在腦海中描繪相對位置,而思考後的第一刀,很奇怪,就會找到關鍵的蛛絲馬跡,然後一路順遂的完成整個進度。在想是不是老師潛在的協助了我呢?這感覺很奇妙。
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協助老師實踐出這崇高奉獻精神的幫手,努力地將每次進度盡善盡美的呈現出來。當然,看到自己的作品是蠻爽的,不過我想老師也很欣慰吧?最後想要謝謝老師的貢獻,我不會說我真的受到多大的啟發,但我有了一個更奠定自己的契機。更加的明白自己在這個社會上,能夠扮演好甚麼角色,甚至是做出何種的回饋。謝謝您,你們永遠是我的老師!
課程結束後,也順理的參與了家訪行程。剛開始的感覺蠻可怕的,因為覺得好像是一樁醫療疏失的案件。不過,越到後面,越能夠與家屬們討論更具意義的事。如果站在學生角度上,我們的確能夠了解老師生前的狀態;而家屬也能夠了解整個捐贈的SOP與我們學生上課的過程,算是一個互利共生的活動,蠻喜歡的。期待下學年的時候能夠會會老師,好好地用自己的雙手與老師問好!
解剖學及家訪心得 趙○○
在讀研究所之前我對解剖學完全沒有任何概念,經過這一學期的課程,從大體老師身上不僅僅是在解剖學方面獲益良多,也很感恩老師們願意捐出自己的身軀,讓我們可以不是只從圖譜上學,還可以更了解實際血管、神經、肌肉、器官等在身上的位置、走向。從一開始會有點畏懼大體老師,連第一刀都不知從何下刀,也不太能接受大體室的味道,到後來漸漸能適應,並能在大體老師身上找出神經、血管,並且在假日還常常進去複習,跟老師相處,我想這應該是我第一次這麼熟悉老師,連假日都會想看到的老師吧。
因為之前我媽媽也有跟我討論到捐大體的事情,剛好有機會可以拜訪老師們的家屬,所以參加了這次的家訪。在家訪的過程中,從家屬得知了老師生平的故事,知道老師以什麼樣的想法或觀念來決定捐出自己的大體,對老師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也知道當老師的家屬們知道自己的親人要捐出大體時的心情、想法,有人會因為從小看著自己的父親從事醫療體系,所以對於父親要捐出大體的決定不會感到意外,也不會反對,甚至自己也簽了大體捐贈書;也有家屬從一開始反對自己的父親捐贈大體,到後來在父親的堅持下,對於捐贈大體這件事的想法開始慢慢轉變。
其實最一開始我媽媽跟我說她想捐贈大體時,我沒有反對,但在學期中看到某些老師因為學生們頻繁複習,抑或是不小心導致老師的肌肉被破壞掉,一來會覺得傻眼二來也有一點點氣憤,讓我會開始猶豫要不要支持媽媽捐贈大體。但也因為這次家訪剛好也可以知道醫學部學生的想法,對於我來說學習解剖學之後不一定能完全應用於自己的實驗或以後的工作,但對於醫學部學生來說,若之後要開刀動手術就必須很了解身體構造,有大體老師可以讓他們了解實際上的構造,不只是從圖譜中學習,我想大體老師對他們是很重要的,若我媽媽最後決定要捐贈大體,我也能支持她的決定。